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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若没有对某种不可摧毁之物的持久信念，便不能活下去。——卡夫卡
偶尔会收到读者的反馈，说他们读《白日漫游》读得很难过，或者质问我为什么要这样悲观。虽然我一度认为这不是有效的批评，并竭尽全力为这种“悲观”辩护，但我不得不承认，这的确是一种可悲的效果。
我今后的作品（包括正在写的）将会尽可能地表达出某种希望。这不是妥协，而是我越来越明确地意识到了自己心中的“不可摧毁之物”，并感到有将其表达出来的必要。其实我一直都有一种“尽管如此”的激情。我在现实生活中也向朋友们表达过这种转折之后的信念。只是在我此前的写作中，我可能确实遭到了一些黑暗力量的绑架，以致偏离了正确的道路。我只顾着给自己疗伤，很少考虑到这会给读者带来怎样的伤害。
不过，我的一个朋友在读完这本书之后的评价，也许可以提供另外一个角度。经她提醒，我也认为它确实包含在我的写作意图之中。她说她在读完这本书后发现，小说里的“我”很有活力，虽然“他”承受了很多精神打击，却从未放弃表达，并常常采取行动。“逃离也是一种行动，而且和束手就擒或画地为牢相比，它往往是更有效的行动。”——被《白日漫游》里的“悲观”所击伤的读者如果也能这样想，也许会好受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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